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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独自抚养孩子的单身母亲
  ,一点也不叫唤,每次发火我都愧疚不已,她最常用的处理学生打架的手段就是各打五十大板,  他一边跑一边贪婪地大口大口吃着那本应属于我的冰棍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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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是一只猫,在这暖暖的午后,没有什么事情比晒太阳更惬意的了。我已经在这里趴了一个下午,这是一个不算大的阳台,但是足够我翻来覆去打滚的了,这里视野开阔,趴在这儿只要稍稍的一睁眼整个镇子的风光便都可尽收眼底,但是我懒得睁眼,春困秋乏,没有什么比抓紧时间睡觉更重要的事儿了。睡前要先整理一下仪容,在这么招风头的地方,可不能太过邋遢,每次整理毛发,我都会被我这靓丽的外表所倾倒,我把每一根毛发都用唾液细细的清理了一遍,捋直拉顺,微风吹过,清凉的感觉真好。同时,我还不忘跟隔壁的小花抛了个媚眼,但是小花总是假装看不到,我想她的心中应该是暗潮汹涌吧,女孩子嘛,都害羞。小花像往日一般静静的趴在她们家的屋脊上,眯缝着双眼,这是我最欣赏的姿态,每次都想走过去跟她搭讪一番,无奈我总是抗争不过这该死的睡神,好了,该睡觉了。
  忽然一声剧烈的爆炸声把我惊醒了,我朝着噪声传来的方向大吼了一声,以表达我的抗议,但是小花呢,还是像往常一样安静,闭着的眼始终没有睁开,在我这个角度,只能看到她的侧影,小花通体白毛,在阳光下身子的周围闪耀着一圈朦胧的光晕,在我这个角度看起来尤为动人,嘿嘿,这也是我为啥每次都选这里睡觉的原因,至于她家主人为啥给她起名小花,这个我也不大清楚,据说是女主人上一只养的狸花猫名叫小花,跟主人的关系极好,死后主人一直念念不忘,就给小花沿用了这个名字。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街上的混乱,一群人都向着刚才噪声来源的方向跑去,但是我关心的不是这个,我的眼睛最终停留在了对面第三层屋檐下的燕窝上,那两只燕子我盯了好久了,每次都望着他们分泌着该死的唾液。正在我对着燕窝浮想联翩的时候,街上又出现了一群人,抬着一个血淋淋的男人涌进了里街的那家小小的医院,人群的最后面跟着一个哭天抢地的妇人,哦,她啊,我认得,岂止是认得,简直是再熟悉不过了,说来也不好意思,我啊,睡醒了总喜欢到处转悠,而这个妇人呢,就在我家对面开了个小杂货店,每天卖一些零食什么的给小孩子吃,呵呵,她家里的火腿肠啊,起码有五分之一进了我的肚囊了。但是她人倒是挺好,每次我去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,对了,还有他家的那个男孩儿,见了我跟见了仇家一样的,总是要把我捉住,不过我现在不用担心了,因为上个月他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着他父亲走了,据说是考上了大学,但是在哪儿,我也说不大清楚,所以我现在是更加放肆了,每天都要去她家光顾一趟,当然我也是一只有廉耻的猫,一般都是嚼上一根就撤了,虽然感觉肚子还稍稍有点空。哎,刚才那血淋淋的男人应该是他丈夫吧,她丈夫本是一个在我眼中有点土冒的农民,每天只会扛着锄头种地,这个小小的杂货店啊,还是靠着这个妇人每天精打细算从牙缝中抠出来的钱经营起来的,不过他家的那个孩子,虽然我不大喜欢他,但是镇子上的人都夸说好,成绩年年都是优异,打我出世一来,人们对他夸赞的话都听得我耳朵起茧了。不知啥原因,今年夏天以来,这个老实巴交的丈夫就撂下锄头不下地了,进了镇子东头那个矿洞,哎,说起这个矿洞啊,我就心烦,天天大车小车的从里面往外拉矿石,络绎不绝,每天的喇叭声都要把我吵醒无数次。那地方我去过几次,黑漆漆的洞口总让我不寒而栗,每次走到那儿我就折返回来了。瞧瞧,现在出事儿了吧,回想着刚才血淋淋的场景,看着这个妇人瘦小的来阵风都能吹倒的身躯,我不禁又向她同情的哀吼了一声。啊偶,说的太多了,我的小花呢,何时已经不见了,远处的夕阳已经斜挂山头了,洒下的余晖给这个小镇披上了一层迷人的金黄,这是我一天最惬意的时刻,风吹过,稍稍有点凉了,我伸了个懒腰,长吼一声驱了驱困意,饭食主人应该准备好了吧,我从窗户里钻了进去。
  今天是个大日子,也就是有红白喜事儿了,说来也巧,镇子东头支书的儿子娶亲,镇子中间对家妇人的丈夫出殡,是的,对家的男人到底没救活,当夜就在送往县城的路上停止了呼吸。这红白喜事儿撞在了一起,还是我出生后见过的头一遭,当然,支书家的儿子娶亲这是早就翻过黄历定好的事儿,但是这妇人的丈夫出了意外一命呜呼也是谁都意料不到的事儿,这镇子上一红一白,一喜一丧,怎么看都不协调,嗨,操心这干嘛,要说也是好事儿,我今天可要放开肚囊好好享用一番了。我家女主人天没亮就跑去帮忙了,昨儿睡觉的时候还听她跟老公议论着帮忙呢,到底是先去支书家好呢,还是先去对家的好,计划了半宿,先去哪儿都不合适,最后定下来女人去对家帮忙,男人去支书家帮忙。今天天刚蒙蒙亮,俩人就分头行动了,我就多眯了一会儿就被锁在屋子里了。不过这也难不倒我,我从这后面的窗户钻了出去,一个前扑就跳到了小花家的屋顶,然后用我那高亢的嗓音仰天大吼了三声,小花就羞羞怯怯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。嘿嘿,每次的这个时候都是我最骄傲的时候,我挺直了身板走在前面带路,小花跟在我的身后,小心翼翼地走过那面插着玻璃片的高墙,大约三百米左右的位置,墙下有用黑色油毛毡搭着的一个矮棚,这就是王师傅的修鞋店了,跳下矮棚,就来到大街上了。小花过玻璃片的时候总是蹑手蹑脚,所以我一般都要在王师傅的小棚子里先溜达上一圈,然后等小花在外面吼上一声我就慢慢的出来了。
  绕过对家街面上的店铺进去后,正对着的是一幢土坯房,左右都是邻居家的后墙,中间留出来一个不大的院落,这才半早上的,人还不算很多,院子中间摆着十多张红木桌,一堆人围在其中一张桌子上打扑克,打牌的只有四人,其余的全是看牌的,一帮人兴高采烈的全然没有过丧事儿的样子,这些人是等着中午吃过正饭后去抬棺的,而另一批男人应该已经在墓地里砌墓穴了。院子左边是临时用泥巴和土砖砌起来的锅台,里面三口大锅都在烧着开水,镇子东头山脚下住的李光棍在锅台旁边劈着柴火,我和小花在这转了一圈发现没啥好吃的,就径直奔厨房去了。厨房是在那间朝南的主房中,上了高高的台阶,是一条东西向的走廊,正对面是主堂,地上铺了一层麦秸,女主人全身缟素,跪在那里泪眼摩挲,看起来是刚大哭过一场,旁边是那个儿子,应该是从学校奔回来的吧,才出去两个多月没多大变化,也是全身缟素,呆呆地跪在那里,中间几个妇人号的死去活来,我实在受不了这声音,就带着小花径奔走廊西头的厨房了。厨房里果然是玲琅满目,鸡鸭鱼肉样样俱全,当然我们是要防着掌勺的张大厨的,每逢红白喜事儿,张大厨自然是必到的,这是一个十分精明的人,干活做菜风生水起,眼睛毒着呢,我这脑袋就挨过他好几勺,每次见他我都是有点后怕的,我和小花只能偷偷据守在案板下面,一见张大厨出去就见缝插针的扫罗一顿。
  今天真是过瘾,饱餐后我和小花在院中厮混了一场,有点累了,就想找个闲静的角落眯一会儿,院子一角两个老头子在抽着烟闲谈,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地儿。我和小花在边上的柴堆上趴了下来,这里阳光也挺好的,正适合打盹,刚闭上眼,两个老头的谈话声就飘进了我的耳朵:
  “孤儿寡母的,可怜呢”
  “谁说不是呢?据说这矿上的股儿还有李支书一份儿呢”
  “这么说,这王老板可是有恃无恐了”
  “哎,这孩子才刚上大学,以后的路还长着呢,一个寡妇怎么撑下去啊”
  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,好了,好了,不说了,走,去李支书家瞅瞅去”
  走得好,扰人清梦,我扭头看了看旁边的小花,呼噜声都起来了,看来今天心情还不错,我也着实佩服她的淡定,总是那没心没肺的事不关己样儿。
  不知道睡了多久,一觉醒来,这院子里熙熙攘攘的,人多了好多,看了看旁边的小花,早都不知道哪儿去了,哎,这小鬼,每次走的时候都不跟我打招呼。我伸了个懒腰,空空的腹囊告诉我应该去李支书家了。
  李支书的家可不一般,门前两头威风凛凛的石狮子怪吓人的,所以我基本不到这儿来,跨过这个大红漆漆过的铁大门后,里面是一个挺大的院落,院子里熙熙攘攘的,鼓吹声震天动地,院中水磨石的地板上厚厚的一层鞭炮屑,踩在上面软软的,我在腿缝中间穿来穿去,径直向院子最里面新搭起来的棚子走去,棚子下面光大锅就支了有6,7口,掌勺的是镇西头的孙大勺,孙大勺的勺功和张大厨的厨艺不相上下,孙大勺住镇子西头,张大厨住镇子东头,所以一般有红白事镇西的都请孙大勺,镇东的都请张大厨,按理说,李支书家在镇东,应该请张大厨才对啊,今天这事儿有点怪。孙大勺一副大腹便便的模样,和张大厨那瘦瘦的身材形成鲜明的对比,相对于张大厨来说,孙大勺可是好对付的多了,他是个慢性子,做菜细致,讲求精致,所以菜的口味是出了名的,他在镇西自己开了个酒店,镇子里请客招待基本都在他那里。我们这些猫啊,在这里抢白食,只要不闹的太过分,他基本也不管,李支书家的菜食那可比对家的丰盛多了,我肚子撑得都有点走不动路了。正想出去散散步,有一大波人涌了进来,原来是接亲的人回来了,不多会儿院中的人都围成了一个圈,中间是新郎新娘在司仪的主持下拜天地,我对这可不关心,人多的让我难受,还是尽快逃离这地方吧。
  走在空荡的大街上,正盘算着该到哪儿去,谁知又是一番鼓吹声,一群全身缟素的人向这边过来了,排头的一群人抬着一尊黑漆的棺木,后面是那个妇人,拄着缠满白条的竹杖,哭的腰都直不起来了,旁边那个男孩儿捧着老爸的遗像,脸上倒是没有一滴泪痕。再往后是一群妇人,头上都盖着白色的头巾,一个个哭的撕心裂肺的。李支书住在镇子的东头,再往东去就是山了,镇子上的人家基本上祖祖辈辈都埋在山上,所以镇子里出殡一般都要经过李支书的家。这时本来在送葬队伍后起哄的孩子们都向这边跑来了,嘻嘻哈哈的在门口捡那些未燃的鞭炮。其中一个小孩儿,把鞭炮点燃后朝我扔了过来,我吓得撒腿就跑,身后是一串笑声。
  从此镇上多了一个寡妇,就叫他刘寡妇吧,他死去的男人姓刘,她自己具体姓什么我也不知道,儿子在家呆了三天又走了,这都过去一周了,刘寡妇家的店面始终没开过。但是我还是死皮赖脸的一天照去不误,当然是绕过前面的店铺,从后门进去的。刘寡妇就天天呆呆的坐在院子中,一坐就是一下午,有时候我都怀疑她是不是精神上出了什么问题,偶尔会有人来这边和她聊天,内容无非都是节哀顺变,要重新振作之类的话。一个晴日的午后,李支书和王老板来了,当时我正在李寡妇的腿上打盹,李寡妇先是一惊,然后在我的背上轻轻拍了两下,我就跳下来偎在了椅子旁边。李寡妇在院中支起了一面小桌子,给李支书和王老板倒了两杯茶,王老板从腋下抽出来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,李支书先开了口:“我说刘嫂啊,你的心情我现在非常理解,老刘是一个实诚人,他在世时我就很敬重他,没想到天意难料,这么年纪轻轻的就走了。”李支书说到这儿,长叹了口气,沉默了片刻,然后又说道:“但是这死的人虽然去了,这活得人还是应该想办法继续走下去,刘嫂啊,你还年轻,再加上你还有这么一个上进的孩子,你可一定要坚强啊。”刘寡妇低下了头,双手捂住了脸,王老板接上话茬继续说道:“我老王是个外地人,刘大哥虽然到我的矿上时间短,但是干活踏实认真那是出了名的,出了这事儿这是谁都不愿意见到的,我这几天觉都没睡好,今天我特意请来了李支书做个中介,来向你赔罪来了。”刘寡妇还是将头埋在手里,一言不发。这时李支书向王老板使了个颜色,王老板赶紧从桌上的文件袋中取出一叠人民币放在刘寡妇面前,说道:“我知道这点钱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我的愧疚,但是还是希望你能够收下。”刘寡妇正在抽泣的肩膀忽然抖动了一下,抬头盯着那叠人民币一言不发,李支书赶紧说道:“刘嫂,我知道这点钱实在是算不上什么,但是这毕竟是王老板的一点心意,你还是收下吧。”这时王老板又从文件袋中取出一张纸,递给了刘寡妇,王支书说道“刘嫂,我知道你识字不多,这是一纸证明,你要信得过我老李,我做个中介,把纸上的内容给你读一遍吧。”刘寡妇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:“李支书,我信你,这内容不用读了吧,你跟我说在哪儿签字吧。”王老板赶紧走上前去,指了指右下角的空白处,刘嫂攥着笔的手抖了抖,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  “妈,你糊涂啊,那是什么,分明就是封口费。”小刘坐在院子里头扭在一旁,刘寡妇走过来轻轻的摸了摸小刘的头,说:“妈怎么会不知道呢,但是李支书和王老板咱们能惹得起么,咱们孤儿寡母的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孩子,你要努力啊,只要你有出息了,妈受再大的苦也心甘情愿。”这是冬日里的一个夜晚,小刘回家过年,我刚从杂货铺里叼了一根香肠出来就听到了这番对话。李支书和王老板走后,刘寡妇的门面又开了,她仿似比以前更有精神了,每天都起早贪黑,我在阳台上打盹,经常看到她一个人进来出去的忙碌身影。每天我去她家,她还会主动喂我一些零食。
  入冬的时候小花生了三个猫仔,颜色黄白相间,还没到一个月她家的主人就趁着她不在的时候将猫仔送人了,从此小花像是变了,那股活泼劲儿没了,有时候我在她家屋顶吼上五六声她也不理我了,她还是像原来一样什么都事不关己,但是比以前更加慵懒了,天天趴在那屋脊上一趴就是一整天,渐渐的也不爱搭理我了。我躺在窗台上,看着她身子一天天瘦下去,身上的那圈光晕在阳光下也看不到了,她的毛发也没以前白没以前亮了,我天天看着她这样心里也十分难过,每天也都打不起精神来。在临近过年的那几天,我一度认为小花会撑不到第二年的,每天我都静静的在阳台上守候着她,时不时对她叫几声安慰她,我的心里好害怕,害怕哪天我就再也不会在阳台上见到她。一到下雪天,我总要走到屋檐顶上去看一眼小花,小花主人在走廊上给小花安置了一个暖暖的窝,从我家屋檐上正好可以看到她那小小的窝,每次只要还能看到小花那熟悉的身影,我的心就踏实了。过年的那几天,全镇都笼罩在一片祥和安闲的氛围当中,街上的人比往日更多了,有在太阳下搓麻将的,还有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的,街上的小孩子嘻嘻闹闹,还有哭喊着要大人买东西的。小花好多天没来晒太阳了,整天睡在她那小小的窝棚里,我的心情好沉重,唯一和我心境相仿的是对面那副黄色的对联,就像我的心情与这祥和的年味格格不入一样,那副对联在满街的大红色中也显得格外不同。刘寡妇的杂货店过了大年初一就开门了,为了在过年的这几天走亲戚的风潮中好好赚上一笔,街上的各家店铺在年前都储备了大量的货物,等这大年初一一过,第二天街上就琳琅目起来,各色商品都被搬了出来,各家店铺都使出浑身解数将自己的商品推销出去,刘寡妇这小小的杂货店在这满街的店铺中实在是显得太不起眼,在加上门前那一幅在旁人眼中充满晦气的对联,生意实在是说不上的惨淡。每天货物搬出来的最早,搬回去的最晚,但是在我的眼中来看,每天搬进搬出的货物基本没有多少变化,起初小刘还挺勤快的帮着搬货物,后来就只剩刘寡妇一人搬来搬去了,那段时间我心情不好,也不再去她家光顾了。
  是在元宵节的前后吧,小花的精神又逐渐好起来了,都说猫有九条命看来是一点不假。小刘也是在那几天里走的,临上车的时候,刘寡妇往小刘后面的背包中使劲儿的塞着各种吃食,小刘推推搡搡,显的十分别扭。我还是慵懒的地在阳台上守候着我的小花,小花这几天又出现在屋脊上了,身体看起来也逐渐丰满起来了,当我又看到她出现在老地方的时候,我失去的魂魄好像又逐渐回归了,我静静的走过去,一动不动的爬在她的身旁,虽然小花还是像原来那般跟没看到我一样,但是从她睡着的呼噜声中,我分明能听到她幸福的声音。
  在我们猫的世界里,生活是平淡无奇的,我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,剩下的时间会走街串巷地搜罗各种吃食,刘寡妇的家不再是我的必去之地了,因为她家里终年不变的香肠我已经厌倦了。斜对面三楼屋檐下的那窝燕巢也不知在何时燕去巢空了,为此我还遗憾了很久。我将觅食的范围扩大到了整个小镇,随着年岁的增长,我的觅食经验也越来越丰富了,主人已不再操心我的吃食,每天我还会将搜罗来的一部分好东西拿回来跟小花分享。有时候我也会感觉自己是一只不同寻常的猫,就拿小花来说吧,她每天就是晒晒太阳,散散步,仿似再没有她关心的事情。但是我不同,有时候夕阳渐落的时候我会盯着那明媚的大山发呆,山下这条笔直的公路到底通往何处,是不是就是小刘现在的地方。小刘我已经好久好久没看到过他了,对面刘寡妇的杂货店还是一成不变,每天我都看见她在店里进进出出,瘦小的身影守候着这小小的店铺。
  时光就这样一天天的流逝着,我的身躯也渐渐的不再敏捷了,起初我还不愿承认,但是当我的睡眠时间不断增加,稍微活动一下就会感觉到累的时候,我不得不承认一个很残酷的现实:我老了。小花在一个冬天离开了这个世界,是因难产而死的,当她每天拖着个大肚子出现的那老地方时,我还隐隐替她高兴,在心中乞求着她家主人这次千万不要将她的猫仔送人了,但是随着她肚子一天天的变大,我心底隐隐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那天我没在屋脊上看到她的身影,我的心中立马咯噔了一下,赶紧跑上屋檐张望,结果我看到了那么不幸的一幕,小花安详的躺在她血糊糊的小窝中,她那雪一样的毛发上沾惹了一片一片的血痕,窝外并排安放着几只眼睛还没睁开的小猫崽,女主人细细的抚摸着小花那精致的毛发,另一只手拿着手绢在擦拭泪痕。小花最终被安置在河边的一颗白杨树下面,而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在那方小小的阳台上睡觉,阳光下小花家的屋脊上空空荡荡的,一觉醒来我还是会习惯性的朝那个方向柔柔的叫上几声,可是声音却无情地消逝在广阔的天地之中。刘寡妇还是如往常一般在那小小的杂货店中进进出出,但是我能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脚步也不如从前了,出来进去的次数也少多了,有时候在店中一坐就是一整天,这么久的时间里我只见过小刘两次,都是在过年的时候回来呆上两天,过完年就匆匆忙忙的走了。
  刘寡妇死的时候毫无征兆,刚把顾客送到门外就扑通一声栽倒在门前的马路上了,邻居们连夜就把她送到了县里的医院,但还是没撑过那个晚上。小刘在第二天就赶回来了,没进门就直接在外面的马路上跪倒了,那哀嚎的声音我这里都听得清清楚楚:“娘啊,这么多年你是受了多大的罪,有着多少委屈在肚子里啊,到底还是没能让你享上福,孩儿不孝啊!”
  刘寡妇的葬礼和老刘办的一样简单,我好多年都不再去红白喜事儿上讨吃食了,送葬那天,就在窗台上目送着那个瞧了一辈子的女人远去了,就这样,天天陪我的小花和刘寡妇都走了,我知道自己也时日无多了。那天的风很大,抛上去的纸钱零落在风中,远处的山还是那么的一成不变,而小镇还是这样的小镇。刘寡妇死后,没过几天,小刘又风尘仆仆的走了,临走前,跪在那家店铺门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。
  一个晴朗的早晨,一队工匠出现在小店前面,然后围成了一圈听李支书对店面指手画脚,没过多少日子,崭新的一间店面出现在了对面,那天,李支书兴高采烈的地拿着一只长竹竿挑着点燃的鞭炮在空中挥舞,看着那在空气中翻飞的红色碎屑,我知道我的大限就要来了……


我们的征途是是星辰大海